陆娴白了他一眼：“这是近几年才提出来的理论，还没有被广泛接受。你每天不是研究历史，就是关注那些神秘现象，听到什么新科技和理论就来找我，当然没听说过了！”
“真空不仅是宇宙空间的一种状态，还是宇宙诞生的基础之一。理论认为，宇宙在大爆炸之前就处于真空状态，它充满了量子涨落和潜在的能量。”
江文昊皱了皱眉，满脸疑惑：“真空不空？这听着就矛盾啊！既然是真空，里面怎么还会充满量子涨落和潜在的能量？不是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吗？”
“真空不空？昊哥，你的物理是体育老师教的吧？”陆娴看着江文昊怔怔的模样，笑了笑，“你以为的真空，是不是那种抽走了所有空气，什么物质都不存在的状态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陆娴摇了摇头：“当然不是。即使在这样的真空中，依然存在着量子场，它们就像一张张无形的网，遍布整个宇宙。”
少女眼波流转，像星光一样闪耀：“根据量子力学，即使在真空中，也存在着能量的波动，被称为量子涨落。这些涨落会产生虚粒子对，它们瞬间出现又瞬间湮灭，转化成能量。”
江文昊听得入神，但很快又皱起眉头，追问道：“那这真空又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陆娴一时语塞，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。
她抿了抿唇，略带无奈地回答：“这确实是一个难题。目前的科学理论还无法解释真空的起源，只能推测它可能源于某种更基本的物理规律。”
说到这里，少女忽然意识到，用科学理论去说服一个修仙者，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她故作生气地瞪了江文昊一眼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：“昊哥，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好奇宝宝一样？这些问题都非常复杂，多少科学家都在研究呢，我哪能知道所有答案？我只是把我了解到的告诉你而已。”
江文昊笑了笑，放弃了对真空起源的追问，转而想起另一个让他困惑的问题。
“小娴，你说宇宙一直在膨胀，那么，为什么我们观测到的星系都在远离地球呢？难道我们是宇宙中心？”
陆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，像一朵盛开的牡丹，娇艳动人。
她眨了眨眼睛：“昊哥，你的思维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跃？还有，拜托，地球可不是宇宙的中心，你这种想法也太…呃…太古典了。”
江文昊双手抱胸，问道：“既然我们不是中心，那为什么所有星系都在远离我们？这说不通！”
“这么说吧，昊哥，你想象一下，宇宙就像一个正在膨胀的气球，而星系就像气球表面的斑点。”她一边说，一边用手在空中出一个圆，“当气球膨胀时，所有斑点都会互相远离，不管你站在哪个斑点上，都会看到其他斑点离你远去。我们地球只是其中一个‘斑点’，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中心。”
江文昊反驳道：“可我觉得你说的不对！”
陆娴忍俊不禁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：“哦？那你说说，是怎么回事？”
江文昊认真思考着，手指在空中比划：“假设地球真的是奇点爆炸后产生的一个点，那么，爆炸喷射出的物质，就像炸弹碎片一样，肯定速度方向各不相同，朝着宇宙的四面八方散射开来，对吧？”
陆娴点了点头，示意他继续。
“这样一来，如果地球只是其中一个点，那么其他爆炸产生的点，有些应该会远离地球，有些则应该靠近地球才对。”江文昊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，“可是，现在我们观测到的情况却是，所有星系都在远离我们。这难道不正说明，宇宙大爆炸理论是错误的吗？”
“昊哥，你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——”陆娴指尖在平板上划出哈勃定律的原始数据，“所有星系的红移量精确遵循距离平方比，这只能用空间本身在均匀膨胀来解释，绝不可能是随机爆炸的碎片。”
江文昊听完陆娴的解释，突然指尖凝聚出一缕星辉，在空中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图。
“小娴，就算红移数据成立，那这三个问题你怎么解释——”他手指轻点，星辉图上突然亮起三个刺目的光斑：
“第一，宇宙两端相隔300亿光年，却在没有热交换的情况下温度完全一致，就像……”"他随手抓过两片落叶，“这片太和殿的叶子，和月球背面的石头，突然有了相同的温度。”
“第二，”光斑继续闪烁，“我记得宇宙曲率是精确到0.0001%的平坦度吧，比……”他掌心浮现一个完美球体，“比我用玄气打磨的法器还要精确千万倍。”
“第三，”星辉突然炸裂成无数光点，“你们预言该存在的磁单极子，七十年来是不是连影子都没找到？”
他伸手接住一粒光点，“就像炼丹时少了一味主药，却硬说丹方没问题？”
陆娴闻言沉默下来，她发现江文昊幻化的星图，竟与NASA最新公布的异常宇宙微波数据完全吻合。
“你说得对……”她的声音依旧平静，“这确实是当代物理学最大的三个未解之谜。”
她猛地划开平板，调出一组数据：
“首先就是你说的视界问题。”屏幕上弹出彭罗斯在诺贝尔奖颁奖礼的演讲片段，“正如罗杰·彭罗斯教授所言，宇宙两端的温度一致性，标准大爆炸模型根本无法解释。”
“还有就是精细调节问题。”画面切换至《自然》期刊封面，一个醒目的标题《宇宙的奇迹巧合》被放大，“宇宙曲率精确到10^-5量级的平坦度，也法解释。”
“最后，”她的指尖划开第三组数据，那是2023年JWST望远镜的最新发现，“詹姆斯·韦伯望远镜观测到的远古星系，成熟度超出理论预测20亿年。”
平板上突然弹出霍金《大设计》中的段落特写：“正如霍金教授所写——‘我们不知道早期宇宙为何如此有序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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